叶无瑜忍不住挑了挑眉，“怎么？去了趟人间，沾了活人气？”

    以前的虞三五可是万万说不出这话的，不冷死人就不错了。

    “哦，不对。”叶无瑜又自顾自地自我纠正，“估摸着是某些年轻人的……”

    话说到一半，叶无瑜下意识地住嘴了，她大抵能猜到虞三五和牧酌南现在是什么关系，就看牧酌南回来时候那个神采飞扬，神清气爽的状态，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和他共度发情期了。但是才出来和虞三五说出来是两码事，她可不想因此惹恼了虞三五。

    虞三五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声音淡淡的，显然不觉得有什么可羞耻的，“不错。”

    她顿了顿，“茶和人，都很不错。”

    叶无瑜轻咳一声，“慢着，先谈正事。”

    “秦玉轩就不错。”虞三五明显早有腹稿，直接拣了判阁的阁主，“嫉恶如仇，修为与江倾越不相上下，也不至于和陶之遥不对路子。”

    “行。”觉着虞三五说得没问题，叶无瑜点了点头，飞速拟了一份名册，然后把名册递给虞三五，“你看看，若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按这个办。”

    虞三五接过名册，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一个个人名，做着最后的确认。

    叶无瑜等得无趣，下意识左看右看，一眼就看到了无涯阁顶上如乌云一般盘旋的妖气，她委实惊了一下，“牧酌南这小狼崽子要造反？”

    要不是这妖气虽然浓郁，但是没什么凶煞气，叶无瑜指定会觉得牧酌南是要走火入魔了。

    虞三五不紧不慢地扭头看向那遮天蔽日的妖气，抿了口茶，声音淡淡的，“你觉得这妖气如何？”

    叶无瑜看了一会儿，渐渐放下心来，“虽然看起来声势浩大了些，但是没什么凶煞气，瞧着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确实，虽然这妖气看起来遮天蔽日耀武扬威了些，但是仔细一感受却能发现这妖气既不邪气，也没什么凶煞的血气，抛开吓人的外表不谈，甚至让人觉得比那些心术不正的修士的灵气更加中正些。

    虞三五心中有几分欣慰，想着牧酌南还算是争气，没有完全沉溺于床笫之欢，还算是有所长进。

    叶无瑜自然能意识到牧酌南这一身中正平和的妖气估摸着和虞三五脱不开关系，她笑道：“你对你家这小狼崽子倒是很用心。”

    虞三五抿了口茶，只觉得唇齿留香，“还得是这小崽子自己争气，否则谁教都没用。”

    等牧酌南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三天后了。他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

    屋子里就他一个，牧酌南翻身下床，恰好看到了在角落里的石头。

    这是之前陶之遥送给他的，专门吸收他发情期不受控制的妖气的。但是这石头因为吸足了妖气，之后开裂了，妖气溢出，反而被虞三五察觉到，之后牧酌南就被虞三五“流放”到人间。

    想到那些往事，牧酌南只觉得恍若隔世。

    鬼使神差之下，牧酌南走到那块石头前，拿起那块石头。

    牧酌南当然知道这块石头的原理，无非就是一个巨大的袋子，吸收妖气，但是如果妖气太多了，袋子装不下，那么袋子就会撑破，妖气自然就会溢出了。

    牧酌南握住那块石头，微微垂眸，稍微往里面注入一点妖气，想逼出一点自己之间被这颗石头吸收的妖气。

    这纯粹是因为好奇，牧酌南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妖气精纯了很多，所以他纯粹是想对比一下自己的改变有多大。

    没想到溢出来的不是妖气，而是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