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快到来。
汤姆·里德尔本靠在墙上安神,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他站起身来,看向前方,眼中无波无澜,心里却是疑惑。突然,门锁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门外站着玛丽修女,她苍白的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手指不安地绞着十字架挂坠。阳光从她身后漏进来,在地面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
“禁闭结束了,汤姆,”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你可以离开了。”
汤姆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微微偏头,黑发垂落,遮住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芒和深思。
“是吗?”他轻声问道,“科尔夫人终于相信我是无辜的了?”
玛丽修女咽了咽口水,目光躲闪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詹森……詹森已经找过科尔夫人了。他说……是他自己故意杀死兔子的。”
汤姆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又很快压平。
“是吗?”他轻声重复,突然嗤笑一声,“那真是……令人意外。”
意外?不,一点也不意外。
玛丽修女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又强自镇定:“是的.……所以,你可以走了。”
汤姆微微颔首,迈步走出禁闭室。经过玛丽身边时,他忽然停下脚步,侧头问道:“对了,詹森现在在哪里?”
玛丽修女的手指猛地攥紧了十字架:“他……他昨晚离开了孤儿院,再没回来。”
“啊……”汤姆拖长了音调,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兴味,“那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不幸?不,这简直是完美。】
“………”
观影院有些安静,虎杖悠仁咽了咽唾沫,有些迟疑:“额……所以,川晴真的把詹森……”
“真的把那个家伙给解决了,”伏黑惠眼神复杂地看着屏幕中眼神愉悦的汤姆·里德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们还真是……”
“相当的般配啊。”文野区域里,森鸥外突然出声感慨,手套抵在下巴上轻轻摩挲,“两颗闪烁着夺目光泽的红色宝石啊……无需打磨就绽放出如此耀眼的光泽,天生就属于黑暗……”
钉崎野蔷薇一脸沉重:“喂喂,这种愉悦感才是最可怕吧?汤姆这个阴沟的老鼠居然能让妈妈的川晴女儿做到这种地步——!!!”
“我好嫉妒啊啊啊啊啊啊!!!!”
“额啊啊啊啊啊钉崎你冷静啊!!”
“我怎么冷静地下来啊?!”
HP区域。
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格外凝重:“汤姆对他人恐惧的掌控力……比我想象中发展得更早。”
斯内普突然冷哼一声:“看来波特和他的朋友们还算是正常孩子了。”
哈利·波特:“…………”
他们当然是正常孩子了!!
——当然,一直骂汤姆·里德尔是阴沟老鼠的罗恩不是哈。(擦汗jpg.)
【汤姆来到孤儿院大厅吃饭,注意到纳吉尼一晚上都没有回来,皱了皱眉,心下有些不满(纳吉尼:救我。),却也没说什么。
吃过饭后他来到院子里,阳光洒在他苍白的脸上,却照不进那双幽深的红眸。
听着周围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议论,汤姆·里德尔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詹森自己弄死了兔子,又嫁祸给了汤姆。”
“听说了吗?詹森昨晚被科尔夫人骂了以后恼羞成怒跑出了孤儿院,落水死掉了!”
“不对不对!明明是詹森打了科尔夫人,科尔夫人把他扔了出去,他自己跑到湖边淹死了!”
“哎呀你们说的都不对!分明是孤儿院外边有个富家小姐跟詹森表白了,科尔夫人不同意,詹森跟她私奔了!”
“啥?真的假的?那詹森今早怎么……”
“哎呀,没听川晴说过那个事例吗?肯定是富家小姐家里不同意,小姐的母亲甩给詹森一张支票,然后傲慢轻视地对詹森道: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女儿!”
“所以……詹森这是跟富家小姐殉情了?!”
“哈???”
“额……为什么不能是詹森惹到了富家小姐的母亲,被人套了麻袋乱棍打死扔进河里了呢?”
“……嘶,你说的有道理嗷,毕竟詹森那家伙谁看得上他啊!”
“是啊是啊,他这次还陷害汤姆呢,川晴之前说过,这就是升级流男主文里专门负责在草根龙傲天前期成长路线上充当磨刀石的反派炮灰嗷!那富家小姐也是,她该不会是色弱吧?”
“额……什么是色弱?”
“嗯……应该就是看不清人吧?”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怪不得富家小姐能看上詹森,这不是我上我也行?”
“那我上我还行来!”
“你是女的!”
“我愿意为爱变性!!”
“………”
????
汤姆·里德尔一头问号。这他妈都是什么东西?!这群家伙怎么张口闭口就是“川晴xx”“xx文学”的!你们他妈的都被她给洗脑给pua了吗?!
汤姆大吃一惊,汤姆不敢相信,汤姆无语凝噎。
他现在脑瓜子嗡嗡的,满脑子都是所谓的“川晴说的”,什么“鸭头”,什么“让我们直接一起荡秋千,什么天外天,银河边”……
他觉得就算是大雨倾盆而下,也冲刷不掉此刻他记忆中的这段“沙”。更别提什么了无牵挂摔袍而去、一怒之下浪迹孤儿院。】
观影院众人:“………”
虎杖悠仁:“那什么,川晴的影响力还挺大的哈,以一己之力祸害了整个孤儿院。”
“哈哈哈……该说不愧是川晴吗……这么的……额……”
“抽象。”
伏黑惠嘴角抽搐:“能把一个杀人事件扭曲成这种离谱的言情剧情节……这洗脑能力也太可怕了。”
五条悟发出惊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比咒术有趣多了?'我愿意为爱变性'~现在的孩子为了爱情都这么拼的吗?”
伏黑惠:“那种塑料情谊根本不是爱情吧?!”
钉崎野蔷薇捂着脸:“救命……我居然能想象到川晴用那种夸张的言情剧腔调给他们讲故事的样子……”
“钉崎,你已经变成川晴的形状了啊。”
HP区域,罗恩·韦斯莱已经笑到从椅子上滑下来:“伏地魔也有今天……”
赫敏·格兰杰又好气又好笑,一脸无奈:“这简直是对逻辑学的侮辱……但不得不说,效果拔群……”
而哈利·波特则是紧张地盯着罗恩,在确定他没有想大喊“阴沟的老鼠”之后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罗恩学乖了,我们有救了。(悲jpg.)
【最后的最后,汤姆还是委屈着自己,咬着牙融进了这群憨批,硬生生从几十只鸭子的嘎嘎声里总结出了有用信息:
第一,詹森找过科尔夫人,说兔子是他自己弄死的。
第二,詹森跑出了孤儿院,一晚上没回来。
第三,詹森死了。
汤姆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那里本该有一条蛇缠绕,但纳吉尼从昨晚就不见了,被他派去盯着川晴。
他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翻涌的暗色。
——她真的杀了他。
——为了他。
这个认知让他的血液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破土而出,缠绕着他的心脏,收紧,再收紧——
他想起昨晚禁闭室里,川晴站在他面前,直直地望进他那双如同黑夜般幽深的眼眸里,红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危险的光。
“既然你杀了他的兔子,那我就杀了他。”
那么的轻而易举,那么的理所当然,平淡的语气如同吃饭喝水一般。
而现在,詹森真的死了。
——她说到做到,不是骗他。
汤姆的喉咙微微发紧,一种奇异的、近乎餍足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他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胸腔里那股近乎病态的愉悦。
——她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她是他的。
——永远都是。
川晴当时除了这句话还说了什么来着?
哦,是“我会替你解决后患,我会让你尽快出来。”
“哈——”他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笑出声来。
这就是替他解决一下一下后患?
这就是放他提前出来的代价?
这还真是……
汤姆·里德尔垂了垂眸,面上神色不明,眼睛却亮的吓人。
他远离人群,闭上眼睛坐在草地上,弯了弯眉眼,嘴角微扬,好心情地轻哼了一声,让人一时有些恍惚。
“这还真是……令人感到无比愉悦、畅快至极啊。”
用詹森的死亡迎接他的新生吗?这还真是不错。
竟然能够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川晴还真是……对他无底线地纵容与包容呢。】
“………”
观影院再一次陷入沉寂当中。
虎杖悠仁打了个哆嗦,猛地搓了搓手臂:“这……这种被蛇盯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里德尔先生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众人:“………”
和屏幕中那个自己一样愉悦的汤姆·里德尔:“……”
“虎杖,你是这个,(大拇指jpg.)太勇了你是真敢说啊。”
HP区域,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反着光:“多么……令人痛心的场景。本可以走向光明的两个灵魂,正在被最甜蜜的毒药滋养。”
“汤姆,如果当初……”
“闭嘴,”汤姆·里德尔冷笑一声,“我的过往还轮不到你们来置喙。”
更何况,不管是他还是屏幕中的那个他,对此都甘之如饴。
见汤姆·里德尔根本懒得和他们交流并且沉溺于屏幕中所展现的那种未来……邓布利多沉重地摘下眼镜:
“毋庸置疑,很可惜……”
“我们正在见证一个悲剧的诞生……两个本该璀璨的灵魂,正在用最错误的方式确认彼此的存在价值。”
“悲剧?”太宰治突然轻笑一声,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我倒不这么觉得,川晴小姐用最极端的方式给了里德尔先生一份礼物:【即使你满手鲜血,我也站在你这边】,
这难道不是一种变向的救赎吗?”
“不觉得这很有趣吗?在正常社会里永远得不到的救赎,反而在罪恶中实现了。”
虎杖悠仁困惑地挠头:“诶??等等,这怎么能算救赎?”
伏黑惠冷声道:“是毒药。那种'无论如何都会支持你'的错觉,只会让人在歧途上越走越远。”
HP区域,罗恩又想破口大骂阴沟的老鼠,被眼疾手快的哈利给阻止了。
斯内普脸黑地像锅底一样:“荒谬!这种错误的认知……”
邓布利多一脸严肃:“太宰先生,您说的或许有部分道理,但用他人的生命作为'救赎'的代价……对他人而言是否不算公平?”
“代价?公平?”太宰治歪头轻笑,“可对那个里德尔先生而言,他从来没感受到公平,更没有人让他体会过所谓的【代价】,如今这份扭曲的爱——”
“就是支撑他走下去的全部。”
“多么美丽的场景啊——”他轻声感慨,竟看着有些羡慕,“一个会为他的黑暗喝彩的灵魂,一个永远接住他的怀抱。这不正是所有人潜意识里渴望的吗?”
森鸥外若有所思:“确实……从心理学角度来说,这种无条件的认同和付出会形成最牢固的依恋。”
“其实——不仅是救赎吧。”从开始就没说过几句话的魔人费奥多尔突然开口,惹得HP区域的罗恩一阵脸绿,直呼“这才是真正的老鼠!”。
“诶——?魔人先生有何见解?”太宰治兴味地歪了歪头。
“不算见解,只是稍微一些感悟……”费奥多尔轻笑一声,“不止是【救赎】,更多是【确认】,那个孩子确认了这世上确实存在能理他的人。”
“他不再是孤身一人,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类……就像找到能完全理解自己野心的镜子……”
【此时的加茂川晴并不知道汤姆·里德尔这逼又开始了脑内发疯,她正在厕所思考人生。
坐在马桶盖上,旧梦重温双手抱胸,眉头紧锁,时不时咬牙切齿然后破口大骂。
她正在复盘昨晚的“暗杀行动”,越想越觉得可恨和离谱。
昨晚,她做好了一切准备,给自己覆上了咒力,蹑手蹑脚地来到了詹森的房间。
月光透过脏兮兮的窗户,在室内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先是观察了一下詹森的房间布局,然后三步一跨度,五步一回头,一脸警惕地四处张望,生怕有什么下地狱的大礼包正等着自己。
很好,没有触发任何魔法警报。
没有陷阱,没有防御咒语……不是哥们?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她眯起红眸,死死盯着床上四仰八叉的詹森。这家伙鼾声如雷,嘴角还挂着可疑的口水,一只手搭在肚皮上,另一只手垂在床边——离臭袜子只有几厘米远。
毫无防备,浑身上下皆是破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好像任人宰割。
但是这并不能让加茂川晴轻松下来,反而让她更加警惕了。
开玩笑,这好歹也是个有系统的穿越者,怎么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
故意的!这绝对是故意的!经典的钓鱼执法!说不定等她靠近就会突然暴起!
加茂川晴偷偷摸摸地凑近詹森,在心里给自己打了百八十遍的气,然后挥起魔杖,一鼓作气,凝神快速道:“【阿瓦达索命】——!”
绿光闪过的一瞬间,她一个战术翻滚像土鸡瓦狗一样龟缩在床底,一点也不敢动,生怕出现了和老伏明鲨哈利却被反鲨这种离谱的事情一样的情况。
现在!就是现在!詹森这个王八蛋肯定要反击了!
说不定他的系统会突然发出警报什么的!或者来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爆种!
她在地上迂伏了有五分钟,然而,一点逼声都没有,房间里依然安静如鸡。
加茂川晴:“???”
不是哥们啥情况啊??
她小心翼翼地从床底探出头,只见詹森依然保持着那个豪放的睡姿,只是脸色变得青白,胸口不再起伏。
【注意看,这是一具名为詹森的尸体,就在五分钟前,他被一个名为川晴·亚特兰蒂斯的少女干掉了,他来时匆匆忙忙、赤手空拳,走时身披绿光、无比安详。他这一生碌碌无为、一事无成,活了十一年,还不如一条在犄角旮旯里活蹦乱跳《快乐星球》的蛇自在自如,可谓是一败涂地,卑微的彻底。】
“……闭嘴!”加茂川晴暴躁地打断,“我知道他死了!!”
她不可置信地戳了戳詹森的脸——凉的,又扯了扯他的头发——没反应,最后甚至大着胆子扇了他一耳光——
“啪!”
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詹森的脑袋歪向一边,依然安详。
加茂川晴:“………”
我特么……就这???说好的穿越者呢?说好的系统对决呢?我的宿命之战呢???(怀疑人生jpg.)
加茂川晴大大的眼睛里透露着懵逼与疑惑的神色。
这尼玛毫无防备、愚蠢至极……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所以她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五分钟是为了什么???
她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规划好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她给自己加油打气,打击自己的骄傲自负气焰,争取能够省时省力地解决穿越者从而付出的一系列努力是为了什么???!
可、恶?啊——!詹森,你敢不敢整点阳间玩意?!
女音:【请注意,这是一具曾经被阴间系统绑定过的尸体………】
“啊滚滚滚!”加茂川晴烦躁地打断她,“知道了知道了别杠上加杠、岭上开花了!”
特么的,非要让她输的这么彻底吗?!(猫猫咆哮jpg.)】
“噗——!”虎杖悠仁一口汽水喷了出来,指着屏幕里趴在床底崩溃的川晴笑得直拍大腿,“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暗杀'?!哈哈哈哈哈哈哈川晴怎么突然这么怂了哈哈哈哈哈!”
“简直比钉崎你在东京街头等了五条老师三个小时结果发现他根本没起床还要破防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钉崎野蔷薇暴怒:“想死吗混蛋!!!”
但转头看到川晴扇尸体耳光的画面时也破功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川晴她居然还补刀!”
罗恩·韦斯莱表情扭曲,脸色一阵发绿:“梅林啊……论谁看到这一幕会觉得川晴是鲨了詹森的凶手啊……”
赫敏·格兰杰扶额:“川晴她……甚至给詹森的尸体整理遗容……”
哈利·波特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川晴这一波操作简直比比多比收拾袜子的动作还谨慎……”
“话说那个岭上开花……”虎杖悠仁沉思,“这又是什么梗?”
伏黑惠一脸无语:“……麻将术语。”
钉崎野蔷薇一脸痴汉笑:“嘿嘿嘿不愧是妈妈的女儿宝贝川晴……懂得就是多……”
虎杖悠仁/伏黑惠惊恐脸:“………钉崎,你有点不对劲。”
角落里,汤姆·里德尔的手指无声地敲击着扶手,苍白的面容在荧幕变幻的光影中显得格外阴郁。他盯着屏幕上川晴扇尸体耳光的画面,嘴角勾起一个莫名的笑容来。
“虽说是令你失望的猎物,”他轻声说,“但结果却让你心安,不是吗?”
嫉妒心如同泥泞一般阴翳,啃噬着他的内脏,黏稠的恶意在血管里疯狂蔓延——凭什么那个世界的“自己”能得到这样疯狂的忠诚?凭什么加茂川晴愿意为他沾满鲜血?凭什么——
给予他这样的关心与纵容?又为什么能对那个“自己”偏爱到如此地步——?
“为什么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在我身上发生?”
这个认知像钝刀般缓慢地凌迟着他的理智,猩红的眼眸里翻涌着扭曲的情绪。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却感觉不到疼痛——比起胸口那股灼烧般的苦涩,这点痛楚简直微不足道。
“明明我们是一个人——”
果然啊,世界从来不会待他以公平。
他本该是唯一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人,唯一配得上她那份纵容和关心的人,可现在——
现在他只能像个可悲的旁观者,眼睁睁看着她对另一个“自己”无底线地纵容与偏爱。
所以啊——不是他不想懂所谓的【爱】,而是爱从来没有给过机会让他去相信去明白。
记忆突然闪回孤儿院的雨天,科尔夫人尖利的嗓音刺破耳膜:“怪物!没人会爱你这样的怪物!”
而现在荧幕里的少女正用最暴烈的方式向世界宣告:我会为我豢养的宠物善后一切。
“明明我们流着同样的血……”他忽然低笑起来,红瞳里翻涌着癫狂的光晕,“那就证明给我看啊……川晴。”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你能为那个我做到的——”
“我要十倍、百倍、千倍地……”
占有你的目光,榨取你的偏爱,然后——把你禁锢在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