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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明诚回忆录》(十四)

    太上皇楚珩的声音自殿门处响起,众人闻之纷纷侧目,而后随女帝一同见礼。

    我严重怀疑太上皇在骂那几个老头蠢,但没有证据。

    陛下作为女帝,作为太上皇与太后膝下的唯一血脉。

    一群老黄瓜,还在男主外女主内的,什么女德妇德。

    那你是质疑太上皇呢?还是质疑陛下呢?

    还是说你投靠了某位王爷,准备为其造势谋反?

    又或者只求骂个爽,万一被陛下砍了,还能青史留名。

    毕竟回望史河,又不是没有文官这样干。

    政绩是没有政绩的,只能走些歪门邪道了,委实居心叵测。

    此时,太上皇已坐在龙椅旁新添的椅子上,摆足了为女儿撑腰的架势。

    “政安之事,说来也是朕之过错。”

    “废帝在位期间,鱼肉百姓,以幼女修长生道。谢家为避灾祸,无奈使其女扮男装。”

    “朕未经查询,便直接下旨令其科举入仕,小小农家又怎能违抗得了圣命,也就仅有一条路走到黑罢了。”

    “谢卿乃国之栋梁,在朝期间屡立功劳。谢氏一族亦是人才济济,为我大梁崛起添砖加瓦。此般功过相抵,亦功远大于过也。”

    “况且朕早就知道,谢卿并非男儿之身。”

    楚珩说着,看向玉衡,语气温和:“好孩子,这么多年也苦了你了。”

    “为报楚叔叔知遇之恩,政安甘之如饴。”

    我暗暗咋舌,还是玉衡会说话。

    瞧瞧这话说的,不是报国,是报知遇之恩!

    果然,一句话给太上皇听得龙颜大悦。

    有人喜,自然也有人悲。

    那些主张革玉衡职,甚至诛九族的,被一一叫起问话。

    “尔与谢政安相比,孰对大梁有用,孰才识更高?”

    高,属实是高。

    叫他们亲口承认自己不如玉衡,这不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只见那一个个小老头,站在原地憋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字来。

    还有个气得浑身发抖的,抖啊抖,直接给抖昏过去了。

    但没关系,庆功宴嘛,也有军医一份。

    眼见他昏了,眼见他又被军医用针扎醒了。

    又昏又扎,如此来了两次,小老头终于不昏了。

    我也赶紧坐直了身子,准备看好戏。

    怎料,那老头仰头大笑,像是被扎出癫病来了。

    “君主以戏弄臣子为乐,任由女子为百官之首,当真是天要亡我大梁。”

    “身正不怕影子歪,百年后,自有后人为、我、评、说!”

    他说完直直往大柱上撞去,我暗道一声不好。

    若叫这老头撞柱身亡,当真是让他如愿,青史留名了。

    当此之时,我的手快过脑子,迅速抓起果碟起身,向他脚下掷去。

    随着瓷器擦过地面刺耳的哗啦声,小老头在柱子前滑倒,但脑瓜子还是嘭的一声磕在了柱子上。

    不过看着还能动弹,也没流血,应该是没死的。

    趁太上皇大怒着人去抓其九族时,流筝凑过来,悄声夸道:“夫君好身手!”

    “咳,一般一般,夫人过誉了。”

    我正沉浸在被夫人夸的欣喜中,就见流筝突然换了神色,瞪我一眼,丢下一句。

    “你今晚睡书房吧。”

    不要啊,夫人你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啊!

    可惜现下不是解释的好时候,气得我想上去给那老头两拳。

    不多时,那老头在京的亲人,便全都被抓了来。

    陈秋抱剑站在一人身前,冷声道:“以死胁君,乃大不敬,诛九族也不为过。”

    “好在太上皇和陛下宽容,看在令尊一把年纪的份上,便不追究此罪。”

    “还是先前的条件,令尊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这事就过去了。”

    此言一出,把为首的年轻人吓得一哆嗦,当即蹲下使劲摇晃他爹的肩膀。

    “父亲逞一时之气作甚,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承认自己错了没什么的。”

    “你看太上皇和陛下多宽容啊,爹......儿子求你了......”

    说着说着,竟还落下泪来。

    也能理解,老头一把年纪早就活得够够的,提前几年死换青史留名很值当。

    可年轻人,又有几个想死的呢?

    便是有文人风骨,这事他爹也不占理,总不能像他爹一样是歪骨头。

    见老头只闭眼流泪,未有半分悔改。

    队伍中,一年轻妇人将个穿金戴银的小胖子推了出来。

    小胖子直接往老头身上一趴,就开始嚎:“祖父,孙儿也不想死,你平时不是最疼孙儿了嘛。”

    也不知老头是不忍孙子被牵连,还是被小胖子压得受不了。

    终是在儿子的搀扶下起身,走到殿中,扑通一声跪了个结结实实。

    “臣、不如谢政安对国之奉献,亦、不如谢政安之才。”

    不算长的一句话,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老头自己的脸上。

    可我瞧得分明,老头藏在袖中的手,依旧紧握成拳。

    我有点想笑,真搞不懂这人怎么想的,承认自己不如玉衡有这么难吗?

    早在第一次下场科举的时候,我就清楚意识到和小玉衡的差距,判若云泥。

    正想着,陈秋上前给了他一脚,“没吃饭呢,声音大点。”

    “臣不如谢政安对国之奉献,亦不如谢政安之才。”

    “再大点。”

    “臣不如谢政安——”

    老头喊完直接倒了,也不知真晕假晕,反正太上皇也再让军医扎他。

    只让其家人看好他,别让他在家自戕,不然随时追责。

    这厢老头的儿子刚答应,那厢谢竹书大步出席,往殿中扑通就是一跪。

    “臣,建议严查闵博士,其为礼经博士官居八品,年俸仅八十两银。”

    “据臣所知,其家未有经商之人,亦底蕴不丰。”

    “而其孙儿身上所穿所戴,若皆折算成银,其一年俸禄不过杯水车薪尔。”

    我这才知道,这老头是礼经博士。

    翰林五经博士,大梁开国皇帝所定,世袭制。

    博士本人不用每年参与吏部的每年考核,其子孙亦不用参加科举,便可袭得其职。

    一般来讲也轮不到普通人家,多是给勋贵子弟的萝卜坑。

    但先前徐国公造反,好些勋贵搅和其中,清算之后位置空出来,也得有人补上不是。

    啧啧,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图啥呢?搞不懂。

    有闵博士这只被杀的鸡在前,再有内心不忿者,亦不敢明说。

    “有啥好说的,谢政安确实能力比我们强啊,没有铜镜你还没有尿吗?”

    “就是,女官都入朝多少年了,还搞这一套,真给翰林院丢人。”

    “你气啥?他现在是翰林院的,过几日指定就不是了。”

    “闵博士有啥好讨论的啊,要我说还不如赶紧家去把自己儿子打扮打扮,万一谢首辅看上了呢,嘿嘿......”

    “儿啊,父凭子贵,就看你啦!”

    宴席散后,我们站在宫门外等玉衡,听得官员们的议论,众人都是满头黑线。

    待都走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道:“何不以溺自照!”

    见此等默契,众人当即又大笑起来。

    流筝更是笑得直往我身上靠,大哥亦轻笑一声,无奈摇头。

    宫外,灯摇珠彩张华屋,各色样貌的客商来了又往,见我等一行数人皆着官袍纷纷侧目。

    而我们,遥见宫内官道尽头的一点橙黄越来越近,亦翘首以盼。

    重重夜色中,那人身着一袭绯色仙鹤补子官袍,长身玉立,手持一盏宫灯,正是被太上皇留下叙话的谢政安。

    “玉衡,我们在这儿——”

    ……

    夜沉如水。

    我蹲在房门外,苦苦哀求。

    “夫人你开门啊,大哥还在书房看书呢,你总不能真让我睡书房吧,那我多没面子啊。”

    早知如此,就不该婉拒陛下赏赐的宅子。

    “你的面子。你确定你有此物?”

    大哥的声音突然在身后炸响,给我吓一激灵。

    转身望去,只见祖母、爹娘、二叔二婶、玉衡都在。

    完了,这回是真的没有一点面子了 。

    ......

    此后,我的妹妹不用再掩饰女子之身,每逢月事之时亦可光明正大休息。

    我的妹妹,是全天下最优秀的妹妹!

    或许我不如大哥那般聪慧,亦不如谢竹书等人可留守上京。

    但不论相隔多远,玉衡始终都是我心中的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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