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阅宫。
    荆离忧斌退了下人,只留下流苏与云兰。“笔墨纸砚伺候。”
    经理,优到书桌旁坐下,云兰开始研磨,说:“公主可知今日的玉字是何人所干?”
    “可能是皇后吧,我也不太确定。云兰姑姑,我明日便要去西域了,你务必把这封信亲手交给太子,我信不过旁人。”
    “公主,请放心。”
    “还有不要相信禁军,他们当中有奸细,注意皇后的动作,保护好父皇。整个宫里,我只能信你。”
    “奴婢绝不负公主所托,流苏你也要保护好公主。”
    此时外面雷声大作,刹那间大雨瓢泼而下,荆离忧走到门口,望着院中的雨滴击打着地面。云兰拿着披风为荆离忧披上,说:“刚才还晴空万里呢,这雨下的没有一点征兆。”
    她望着院中逐渐变大的雨势,淡淡的说道:“要变天了,这场大雨迟早要来。”
    “唉。”
    “才刚刚开始,现在就叹气,那以后该怎么办呀?”
    “公主说的是,奴才目光太过短浅了。”
    ……
    隔天卯时三刻,皇宫正门,阿特诗勒率着一队兵等着荆离忧。
    “开宫门!”侍卫高声喊道皇帝率着众大臣送护国家真公主出宫,李内官拿着皇帝的旨意宣读道:“今护国佳贞公主代朕前往西域与西域和谈,此番和谈护国佳贞公主带着我大承满满的诚意与无数珍宝,朕在此祝愿此次和谈顺心顺意。”
    大臣们行叩拜之礼,齐声道:“愿和谈顺心顺意,恭送护国佳贞公主。”
    荆离忧伴随着鼓声一步步坚定的走向銮驾。
    ……
    “启程!”
    阿特诗勒向皇帝行了一礼,便上马跟上了荆离忧的銮架。蒲佑(锦衣卫经历,22岁,锦衣卫指挥使蒲廷生之子)带着十六名锦衣卫在銮架四周保护公主。
    车队穿过京都最繁华的街道直达城门,一路上的百姓对此好奇不已,又不敢多加言语。到了城门后,蒲佑本打算让城城门的侍卫开路,被七公主拦了下来:“蒲大人,有序排队,过个查验用不了多少时辰的。”
    “是,公主。”
    …
    “哎呦,这个七公主人还不错的嘛,不仗势欺人。”
    “可不是嘛,看告示说她半年后就要回国和亲去了。”
    “对呀,去漠北呢,那的环境差的哩。”
    ……
    “殿下不生气吗?中原哪有草原好啊?”
    “京都的确被漠北繁华的多。”
    车队开始缓缓前行。
    銮驾内。
    “公主,这次应该不会遇到刺客了吧?”
    “此次我们走的是官路,禁军的人没那么大胆子。”
    “希望太子殿下能尽快抓到细作。”
    “幕后之人是想让我们手足残杀,他们坐收渔翁之利,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查出来。”
    “难不成这幕后之人想造反?可如今,国泰民安又有民主,他们为什么要造反?”
    “因为钱,因为权。”流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东宫内。
    “放本王出去!放本王出去!被人诬陷也就算了,竟把本王关在宫里,本王要见太子!荆玄,你出来!”
    “唉,皇嫂为了皇兄的安全,只能把他先留在东宫了。”
    “我明白的,我会去劝说殿下的,虽然我进去吧,我怕他伤到自己。”
    “开门。”
    “啊!”荆衍从屋里摔了出来,直接趴在了地上,“有摔死本王了,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放本王出来。”
    “殿下可有伤到?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像小孩一样?”柳苧悦(柳映的妹妹)忙跑过去扶起荆衍,“夫人!你怎么也被抓来了,有没有被这些个莽夫伤到?”
    “殿下,妾不是被抓来的,从今日起,在太子殿下未查清楚案子之前我们都要住在东宫。”
    “为什么?明日我还要带你去南川呢。”
    “殿下,现在有人要你的命,只有在东宫才是安全的,等风头过了,妾再陪你去南川好吗?”
    “可南川只有现在的风景才最怡人,本想带你去好好玩玩的。”荆衍看着柳苧悦恳求的眼神,心一下就软了,没再多说什么柳苧悦知道平王妥协了,便和太子笑着点了点头,荆衍看到后有些生气,说:“夫人别对他笑。”
    “殿下。”
    “好嘛,只许笑一下!走,走,我们先进去。太阳太大了。”柳苧悦叹了口气,跟着平王进了屋里,荆玄看着两人进去后,对彦丕(荆玄的护卫和荆玄一起长大)说:“还得是皇嫂啊!”
    “早和您说了,把平王妃也接过来,您就是不听。”
    “真真是后悔死孤了。”
    ……
    “公主,臣打算日夜兼程,直奔西川蜀台郡,中途就不去驿站了。”
    “蒲大人自己决定就好,本宫没有意义。”
    “这样20日左右就可以到达西域。”
    ……
    天气太过炎热,将士们走的口干舌燥,酉时一刻,“原地休息一个时辰。”蒲右下马,向队伍喊道。
    “这一天路干的可真累,大人给您水。”
    “嗯,谢了。”
    荆离忧一下銮驾就开始四处张望,见到阿特诗勒在树边喂马吃草,她看了一会儿就去找蒲佑了。
    “殿下,七公主她怎么不来找您啊?”
    阿特诗勒拿草砸了迷可多穆一下,啧了一声说:“那肯定是有公事呀!”
    “哦,那肯定是有公事啊~我就在这看着您自我欺骗,一天了,人家都没和您说一句话。”
    “啧,你今天是不是皮痒了?”
    “我错了,殿下。”
    阿特诗勒没在理会迷可多穆,只是警惕的盯着蒲佑那边。
    …
    “蒲大人。”
    “公主有何事?”
    “本宫和流苏一会儿和你们一同骑马,这样可以快些。”
    “这倒是没问题,只是骑马上路多有劳累,要受风沙之苦,公主千金之躯…”
    “无妨,你们可以,本宫一样可以。”
    “是。”
    说完,荆离忧便回了銮驾,卸了钗环,换上了便服。蒲佑快马去了练武场和那的教头借了两匹马,一柱香后,荆离忧从銮架上下来,梳着简单的发髻,身着便服,却任显贵气。
    此时阿特诗勒正与蒲佑争执着什么。二人见荆离忧过来,便没有再说话。
    “你们在吵什么?”
    “回公主,没有吵架,臣只是在和小可汗谈论兵书。”
    “这样啊。”
    “对,离忧,蒲大人在向我请教。”蒲佑也没有反驳,只是暗暗咬牙。
    “小可汗,借一步说话。”阿特诗勒点头,跟着她离开了。
    他们走远后,蒲佑一拳打在了树上,长出了一口气,想着阿特诗勒刚说的话“她是不喜欢本王,但她也不喜欢你,而她要嫁的人却是本王。”
    蒲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瑾禤,你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