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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亭棠番外3

    结束发言的时候,顾溪亭直奔着她而来,朝气蓬勃的面容上,是顾溪棠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毕业快乐。”顾溪棠笑着送上紫罗兰。

    顾溪亭看着她怀里的花,久久没有动静,正当她开口询问怎么了,他突然一个用力将她抱在怀里。

    少年猝不及防的拥抱,打得顾溪棠一个措手不及。

    顾溪棠愣怔了两秒,心跳没来由快了两拍,猜着他是因为太激动了,才会在大庭广众下抱自己。

    “姐姐……”顾溪亭努力压抑心中的炙热,才没将那句‘我喜欢你’说出来。

    回老宅的途中仿佛默契一般,谁都没深究那个拥抱。

    这一年夏天,古怡女士身体越发不好,厨房里永远弥漫着中药味。

    顾溪棠不忙的时候,几乎都在老宅陪她。而深知儿子心事的古怡女士,总是以这样或那样理由,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

    顾溪棠感情迟钝,但并不傻,次数多了,隐隐察觉出不对。

    在第N次,顾溪亭刻意在她面前秀身材时,顾溪棠撩着眼皮瞧他,顾溪亭被她看得心里发慌,就听她不疾不徐道:“干妈在有意撮合我们,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窗户纸被捅破。

    顾溪亭慌乱了几秒,红着眼尾,破罐子破摔道:“姐姐,难道我表现得还不明显吗?”

    这回轮到顾溪棠哑口无言,她按了按突突跳太阳穴,眉头紧锁,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我是你姐姐。”

    “又没有血缘关系。”

    “我比你大。”

    “就四岁而已。”

    “我们不合适。”

    “姐姐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

    顾溪棠叹了口气,败下阵:“小亭别任性,你只是依赖我,习惯我的存在,那些不是男女……”

    “不是依赖。”顾溪亭打断她,“我对姐姐是喜欢,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

    两人最后不欢而散。

    恰好m国那边的业务需要人,她向顾奕程提出申请,他只是略略沉吟了几秒,就同意了她的提案。

    踏上飞往m国的飞机时,顾溪棠想,给小亭一个冷静的时间,他会想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只是当她走出舱门的刹那,那张冷峻的脸,就那么突然闯入她视线。

    瞧出她眼底的错愕,顾溪亭嘴角抑制不住上扬,却还要一副公事公办语气:“爸说我年纪不小了,让我跟着姐姐学习。”

    “m国近期不安全,历练的事回国再说。”顾溪棠头疼,干妈纵着他胡来,怎么干爸也瞎掺和?

    “你现在就买机票回去,我让人陪你一起走。”

    顾溪亭不乐意了,看了眼手表,倔强:“别把我当小孩,我有独挡一面能力,保证不会拖你的后腿。”

    “你要是赶我走,我有腿有脚,还会回来。”顾溪亭红着眼,声音可怜兮兮,“再说这是爸爸的决定,姐姐总不能连爸的话也不听。”

    顾溪亭铁了心要留下,顾溪棠拿他没辙,只能带他去m国的庄园。

    顾溪亭说跟着她学习,就认认真真跟着学,他学习能力很强,短短半个月时间,已经能够上手m国的事物。

    顾溪棠见他真的跟着做事,就毫不保留地教他。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

    这晚顾溪棠带着顾溪亭应酬回来,车子在半道被人给别停了,激烈枪战发生的时候,顾溪亭为了保护顾溪棠受伤,他浑身是血倒在她怀里。

    顾溪棠第一次红了眼。

    母亲死后她再也没掉一滴眼泪,因为她明白,挡在她头顶的天塌了,今后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流浪时被打被骂她没哭,孤儿院时被孤立她也没哭,被那对变态的夫妻虐待她没哭,可此刻看着满身是血的少年她哭了。

    她带着他在枪林弹雨中杀出血路,赶往医院的路上,她不断的祈求上帝,只要小亭能安然无恙,她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

    好在子弹偏了几公分,没伤到肺腑,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最终熬了过来。

    顾溪亭昏迷住院的时间,顾溪棠找到幕后主谋,带着一帮人端了对方老巢。

    顾溪亭发现自从他受伤后,顾溪棠对他态度变了,于是他转变策略,走走起了娇弱小白花路线。

    很显然他的选择是正确的,顾溪棠很吃这一套,忙完公事就来医院陪他。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厚着脸皮说喜欢她,开始顾溪棠还会纠正,慢慢就随他去了。

    他们关系真正突飞猛进,是在半年后,两人一起执行任务时,顾溪亭被人算计,中了那种很烈的新型药剂,除了do,根本没有药物能治疗。

    意识模糊之际,顾溪棠问他,知道她是谁吗?

    他红着眼眶哼哼:“姐姐。”

    那会他明明已经难受的哭了,没有她首肯,他还是乖乖站着没动。

    顾溪棠凑过去吻他的时候,男人紧绷的那个弦突然就断了。

    那一夜两人格外的疯狂,以至于,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顾溪棠是扶着腰出来。

    没有轰轰烈烈表白,那晚之后,他们确立了关系。

    知道两人在一起之后,古怡女士笑着,把祖传的血玉给了她。

    古怡女士敲定的事,顾奕程自然顺着。只是按照帝国法律,还要等两年才能领证。

    顾溪亭20岁这年是多事之秋,古怡女士病情来势汹汹,已经严重到只能借助呼吸机,顾奕程每日以泪洗面,在医院陪着爱妻做康复。

    顾溪亭一面继续读研,一面还要管理公司事务,旁支的那些公司高层看他年轻,各种使绊子,顾溪亭面上和他们谈笑风生,暗地里收集证据,没几天就把人给踢出局。

    这一年他们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有时候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一面。

    她和他心里都绷着根弦,怕古怡女士撑不过这个冬。

    好在这一年冬天,古怡女士安然无恙。年三十那天,她动手包了饺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团年饭。

    那晚古怡女士的话特别多,先是拉着顾溪亭的手交代,又拉着顾溪棠讲话,最后靠在顾奕程的怀里,让他以后收收脾气,要多多关心两个孩子。

    “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就给咱家俩孩子办婚礼,到时候请各界媒人都来观礼,让大家看看,我们家阿亭娶了多优秀的女孩。”

    可最终古怡女士没等到春暖花开,她在大年初五的深夜离开人世。

    亲人的离世如同一场潮湿的雨,老宅一片愁云惨淡,顾溪程更是大病一场,险些就要跟着古怡女士一起去了。

    在古怡女士去世后的第二个月,顾奕程开始着着手操办他们的婚事。

    一时间媒体纷纷报道,顾家少爷好事将近。

    只是在五月底的时候,顾奕程对顾溪棠态度突然急转直下,以着强硬的姿态逼着两人结束关系。

    顾溪亭自然不同意,父子俩在书房大吵一架。

    顾奕程态度异常强硬,放出话来,要是顾溪亭执迷不悟,他就和他断绝关系。

    顾溪棠试图和顾奕程沟通,他却姿态倨傲地嘲讽:“你母亲是个不入流的妓子,阿亭若是娶了你,对我们顾家而言是一种耻辱。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就大大方方放手。看在这么多年,你为顾家卖命的份上,我会给足你体面,让你往后的生活衣食无……”

    “我不会和姐姐分开,爸,你就死了这条心。”书房的门被撞开,顾溪亭一脸怒气闯了进来,他牵住顾溪棠的手,语气坚定,“姐姐是我认定的妻子,无论她贫穷富贵,我只认她一人。”

    “你们的婚事我不同意。”顾奕程怒目而视,“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姐姐是母亲认定的儿媳妇人选,你同不同意于我而言不重要。”

    “爸无论您拿什么威胁我,我都不会和姐姐分开。”

    “顾溪亭你……你反了天了?”

    顾溪亭红着眼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爸,从小到大我没求过您任何事,今天算我求您了行不?别逼我和姐姐分开,我是真的很爱她,没有她我的人生毫无意义……”

    往日里通情达理的顾奕程,今晚格外的执拗,不管顾溪亭和顾溪棠如何低声下气,他都执意要两人分开。

    交涉不欢而散。

    最终的结果是顾溪亭和顾溪棠搬出老宅。

    顾奕程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顾溪亭和他反着来,他直接就截断了他所有资源。

    只是他到底低估手把手培养的孩子,在脱离顾家后不久,顾溪亭和顾溪棠合开了一家游戏公司。

    经过最初的捉襟见肘后,公司成立的第三个月,慢慢的开始有了起色。

    在弄堂住的那些日子,两人过得很清苦,可谁都没觉得辛苦。

    顾溪亭和顾溪棠都是聪明人,顾奕程态度转变的太突然,两人都隐隐觉得里面有隐情。

    他们一边忙着开公司,一边暗暗去调查缘由。

    只是事情还没查出个头绪前,顾奕程找到了顾溪棠。

    他那沉默的一跪,打碎了,顾溪棠心中的信念。

    她深深爱顾溪亭,但也欠顾家恩情。

    夕阳余晖穿过扶疏的枝叶,堪堪落在他们桌前的咖啡杯上。

    顾溪亭颤抖着手抿了一口,试图让自己恢复平静,可眼底汹涌的泪珠,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听到自己声音艰涩,“如果这是干爸您所求,我会答应您离开小亭。”

    “您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尽管您不告诉我原因,但我受了顾家十来年的恩惠,无法拒绝您这一跪。”

    顾奕程眼神沉痛地看着她,许久沙哑着声音道谢。

    顾溪棠不再说什么,起身踉跄离开,伸手去拉门把手时,她不死心转过头:“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如果是,您说,我会改。您能不能成全我和溪亭,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他。”

    愧疚感铺天盖地,压的顾奕程喘不过气,最终依旧态度坚定道:“阿棠你很好。但你们不合适。”

    夕阳余晖落在溪棠身上,她身形晃了晃,而后,痛苦地闭上眼睛:“如果这是您所求,我会如您所愿。”

    从咖啡厅出来,顾溪棠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一股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委屈和难过,如沉沉夜色一般,铺天盖地将她吞没。

    她知道自己的选择对顾溪亭不公平,可她没办法拒绝顾奕程那一跪。

    她了解顾奕程的性格,忠诚,爱妻,言而有信,可近期他对她和小亭做的事,每一条都在违背他的处事风格。

    顾溪棠难过的同时,很快分析出,顾奕程有事瞒着他们。

    那事一旦暴雷,必然伤筋动骨。

    ——那事和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顾溪棠心情乱糟糟的回了住的地方,怕顾溪亭看出她的异常,回来前她特意画了一个艳丽的妆容。

    压抑内心的情感急需宣泄口,那一晚她格外热情,勾着他一步步登顶愉悦的顶峰。

    那一晚他们一次又一次,最后到精疲力尽,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给自己三天时间道别,将公司的事情,事无巨细写在笔记本里。

    她替他洗手作羹汤,穿着他喜欢的衣服,一次次带着沉溺在男女欢爱中。

    第四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她替他整理衣服,亲吻着他的唇角,笑着和沉浸在幸福中的人说,出去买他最爱的桂花糕。

    母亲说希望自己不要走她的老路,可最终她还是辜负她的美好期待。

    分开后不久,顾溪棠测出自己怀孕,经历一番心理挣扎,还是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历经十个月的艰辛,她生下一个可爱的宝宝,她为他取名为之恒,希望他将来能有持久不变的意志,不要学他的母亲半途而废。

    她辗转在很多地方生活,最终在锦城定居下来。

    她时常能在报纸和新闻听到关于小亭的消息,也知道了他为了报答林川的恩情,将洛云舒带回老宅的消息。

    明知他和洛云舒清清白白,可看着媒体乱写一通的内容时,顾溪棠还是会忍不住难过。

    脱离顾家的岁月里,她从没停止寻找真相。

    通过她名义上的父亲那条线,她确实查到一些关于自己身世。

    随着调查的一步步深入,顾溪棠惊恐发现,干爸的选择是最明智的。

    顾溪棠31岁那年,她开始频繁做噩梦,梦中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随着做梦的次数越来越多,她隐约窥见辛家诅咒的秘密。

    只是不等她将一切安排妥当,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打乱了她的所有计划。

    顾溪棠没有想到,再次与小亭见面,是隔着生死的距离。

    滂沱的大雨里,他哭得绝望又委屈,她好想亲亲他,抱抱他,告诉别害怕,可最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顾溪亭抱着她,哭的像个孩子。

    顾溪棠怕他情绪激动,会想不开,艰难出声:“小亭……别难……难过……相逢有时……相爱的……的人隔山跨……跨海……有情人……始终会……会相遇。”

    “我终将会……会以另外方……方式回到……你的身边……”

    灵魂归位的时候,她始终记得那句话,要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当她重新做回陆惊棠的时候,面对的是满目疮痍的玄门,以及随时都会冲破封印的极渊怪物。

    纵然她满心不舍,还是在他和天下间,选择了天下苍生。

    她以为此生不复相见,谁知他跋山涉水,奔赴那场她毁约的约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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