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那个时候正好从我们院坝边上经过,就听到了那些话,然后他们那个脸色哟就马上地难看了起来,黑的跟个锅底似的,那比那个六月天的乌云还来的快,看谁都没得个善良气气儿,你二伯和二伯母们给他们打招呼,他还把你二伯母们给恨了一眼,那样子你不晓得就跟不知道是他死了娘老子还是别人欠了他多少钱没还似的。
你二伯当时也没了好脸色,说他没得个当长辈的还先给他个晚辈的打招呼,以后他再也不干那种掉格的事情,没得自降了身份。
他妈的,我跟你们爸就奇了怪了,你说谁家还生不出来儿子咋的?他们那一窝篓子那生的儿子还少么?我们每次万没有像他们那样眼红人家不安逸人家的,看见他们就甩个脸色的?我们还不是笑盈盈的,凭啥你们两姊妹生了儿子他们就是那副嘴脸?
然后不是昨天又听说你们两个孩子的户口又上在我们老家的么?他们那一窝篓子哟就疯圆了,大老远地看到我们就马上要么是转身走人,要么是将脸撇向了一边,假装当做没看见。
然后到下午的时候儿就搞了那一出事,说掉了水泥,别人不还他,就给他们昧下了,然后就骂骂咧咧的嘛。
反正我们也没捡他那两包水泥,就随他们骂,要是没丢,还不是骂的他们各人,他们以为就把别人给骂到了啊,那种人,心肠不好,早晚都没得好下场。”
简单就冷笑道,“我就搞不懂了,他们家咋就老是针对咱们家?”
简妈就道,“啥?还不是因为以前我们家啥子都不如他们家,以前我们家人口少,家里下一辈也没得儿子,所以那个时候就觉得我们家也就这个样子了,不得有啥子变化了。
但是哪晓得你们两姊妹都争气,不仅都书读得,而且嫁的人家都还不错,而且又都生了两个儿子,现在我们家跟他们家就颠倒了个儿,他们就觉得不平衡,羡慕嫉妒恨了呗,能为啥?
还有就是他那个闺女虽然也生了两个孩子,但是去年回来上户口的时候没上到,而且那边又不同意那孩子改姓简的。
儿子呢虽然生了个二胎是儿子,但是媳妇儿的父母那边又不同意跟到他们姓,为这个事情俩亲家亲家母还大打出手呢,搞了多大的名堂。
儿媳妇儿就直接放话说他们再这样出尔反尔她就直接和他儿子离婚,才刚出生的娃娃看是法院判给他们家还是判给他们女方那边。
他们的两边亲家,哪有你叔叔阿姨和你们爸妈们那么开明,说让个孩子跟着你们随母姓就随母姓,所以他们是要眼红不舒服我们嘛!”简单就道,“不理他们,只要他们不点名道姓的骂,你们就不管,我现在正坐着月子,不想生那些闲气,等我要是把月子坐完了,他们若是还是那样磨角檫痒找你们的茬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妈的,他们还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惯的他们的!”
简妈就道,“我们是不管哈,那他们真要找事我们也不怕他们。”
跟着简单就问,“那他们那个监控装了没?”
简妈就道,“装啥哟装,他哪舍得那个钱哟?还问人家安装监控送不送他杆子,人家就说我是没有装过监控啊,还要给你送个杆子,给你送个李子要不要?
说完人家就提上行头包包转身就走了,边走还边抱怨说,他们在整个镇的范围都在安装监控,几个乡,一百多个乡村,安装了那么多户人家,就没有遇到过他这样的人。
呐,还有呢,他们修个房子呢也是,都舍不得请几个外人呢,天天都是他那些娘家兄弟姊妹哟,还有侄女侄儿哟,让人家来给他唱窝子班儿,把人家干活干的天天都抱怨成了,说他们牢不花钱请些个人,天天都叫他们来帮工,帮的他们天天都累的不得了,那里面还有几个七十几岁的,人家那老太太老太爷的干的不累哟?”
简单就在电话这端撇了撇嘴,“也真够做的出来的,那节约工价钱能节约的了多少?”
简妈就道,“不是啥?湾里的人过后不是都在议论干啥。”
简单就又问,“那他们现在房子都修建到啥样子了哟?”
“第一层弄起了,第二层才打现浇。”
“那他们要修几层咯?”
“说是两层,不过那哪晓得的,哎呀,随便他修几层,那都和我们没得关系的,关我们啥子事嘛?”
“那倒是。”
然后简妈就问了她跟孩子的情况,简单说都挺好的,跟着简单又给她录了个像,让她看他们两个睡觉的样子。
简妈看了,然后就很高兴,一个劲地说好,然后简单又问了她妈一些育儿方面的问题,毕竟她妈之前跟她姐带过两个小孩,所以还是比较有经验的,然后简妈都跟她一一的说了。
最后,母女俩又聊了一会儿,跟着就挂了电话。
又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胡硕就回来了,然后就告诉她,说关于李环他们那边的业务她已经解决了。
简单就问他是怎么解决的,胡硕就说,“是马克里他们老丈人跟老丈母娘接过去做了。”
简单问他是怎么一回事,胡硕就道,“他们现在不是退休没事干么?然后他们看到杨景然他们那边现在的生意是做的水生火起的,也就有些意动了,只不过他们不好意思跟我们开那个口。
但是现在我跟马克里说了那件事之后,我的原意是看他们能不能帮忙介绍一家做社区土特产销售这一块的人,哪知他听说之后,就马上说他们家自己来做,然后就给我讲了一下他老丈人跟老丈母娘之前的那个意思,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交给他们做,至少比交给一些不了解的陌生人强,所以我就答应了下来。”
简单就点了点头,然后笑眯了眼道,“还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