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直奔蛋糕店,之后就没见到她的人出来,那辆车也被停在蛋糕店门外。
衍倾酒店。
傅隽聿和晚珩刚抵达,徐特助就已开始汇报宋念诗原事件已经平息。
落座沙发,傅隽聿面前放着酒香醇厚的红酒。
茶几上摆放着琳琅满目,价值不菲的名贵酒。
晚珩翘着二郎腿,指腹摩挲唇瓣,“我以为你会去见宋念,谁知道你不去见人,反而回到酒店让我陪喝酒。”
端起红酒抿了一口,晚珩道:“这是被伤到了?”
“既然被伤到了,喝酒也不该选择这里,多没有氛围。”晚珩放下红酒,放下翘着的腿,一脸跃跃欲试:“换个场地,我给你叫几个年轻貌美干干净净的女孩?”
在晚珩看来,喝酒得去酒吧喝那才有意思。
灯红酒绿,气氛热烈,美女环绕,简直乐不思蜀。
傅隽聿骨节分明的手伸出去端起红酒抿了口,眸色寒凉矜冷看了净提馊主意的晚珩,“你真心诚意帮我,还是打着帮我的旗帜陷我于不义?”
“胡说什么!”晚珩一脸严肃看着傅隽聿,义正言辞道:“身为好友,你正遭受情伤毒害,我这是全心全意为你好,让你尽快走出阴霾和伤痛,你却质疑我良苦用心?”
傅隽聿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喝着红酒,左腿搭在右腿上,“念念和诗原……”
稍作停顿,傅隽聿侧过头望向外面阳台,“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晚珩十分不解看了傅隽聿,“不是说了是朋友,是姐弟吗?”
傅隽聿睨了眼晚珩,声音薄凉:“你信吗?”
几乎是想都没有想,晚珩摇头如蒜,“我也算是第一席位的知情者,按宋念的轨迹来看,她跟诗原是朋友是姐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傅隽聿没吭声,示意晚珩继续分析。
晚珩得到鼓舞,逻辑清晰往下说:“我记得你查过宋念和诗原,这两人之间的第一次交集,是在你们一家四口初见面,在中餐厅的时候。”
“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两个人就发展出了身后的友谊吧?我是不信的。比起深厚友谊的发展,我更愿意相信……”
剩下的话,晚珩没往下说,他只是喝着红酒,思维活跃且大胆。
“说。”傅隽聿并不打算让晚珩就此停下。
晚珩暗戳戳看了傅隽聿,抿了抿唇,“阿聿,接下去的话,你确定真要听我说?我可告诉你,是你让我说的,你听了不舒服可别秋后算账。”
傅隽聿淡淡嗯了一声,眸深如墨黑沉压抑。
晚珩缩了缩脖子,总觉得后脖一阵阵凉意,“我更相信宋念和诗原是暧昧关系。毕竟,诗原那样的小奶狗,又乖又粘人还听话,颜高多金,哪个女人不喜欢?”
“尤其是宋念这种,已经有过两个孩子的,最是难以拒绝诗原这样的男孩子!”
几乎是晚珩话一出的瞬间,客厅气氛骤变,明明外面炎热难耐,晚珩却觉得房间里温度急速下降,让他觉得有点冷了。
“你的意思是……”傅隽聿纵然周身寒气渗人,可还是儒雅清隽询问晚珩,“比起我,念念会更喜欢诗原?”
晚珩先是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在傅隽聿威慑下,他道:“这女人呐,就跟男人一样,免不了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阿聿,你如果喜欢宋念,你可能得多担待着,帽子戴稳还要善解人意。”
“帽子?”
晚珩点点头,脱口而出:“不就是绿……”剩下的话不敢说了,晚珩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僵硬看着傅隽聿。
“喔!”傅隽聿意味深长看了晚珩,表示明白了他的暗示,只听得他凉薄话语响起:“这样看来,江弋也会是喜欢诗原这类的男孩子。估计这些年你找不到她,她正跟诗原这样的男孩子沉溺温柔乡呢!”
“毕竟,比起你这个老男人,十八九岁刚成年的男孩子,可是最干净纯澈的时候。”抿了口红酒,傅隽聿继续说:“尤其是江弋有过孩子,怎么拒绝得了,你说是吧?”
晚珩终于领教到什么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看似他稳占上风,可是这局博弈,输的还是他。
他的弋弋了无踪迹,阿聿的念念好歹已经现身。
他的孩子行踪未卜,阿聿的龙凤胎左拥右抱。
他还在苦苦找寻弋弋和孩子,阿聿已经开始攻略宋念和龙凤胎。
哎,他是一时得意过头,只想找阿聿开心,全然忽略了自己才是最可怜的。
“伤害人,您真有一套。”端起酒敬了傅隽聿,晚珩一饮而尽,往杯里倒着酒,晚珩也不开玩笑,反而语气严肃认真,“我倒觉得你之前查到的资料是假的。”
酒倒好,晚珩放下名贵好酒,往傅隽聿看去,“真实的情况,是宋念和诗原早就认识。也许,正好就是宋念在国外这五年的时间里。”
“只是我不明白,认识就认识了,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去查两人关系的时候,却显示二人交集浅薄得毫无关联?”
话都吐露后,晚珩端起酒喝了起来。
也许是傅隽聿的话打击到他,这会竟然觉得这个氛围喝酒也不错。
见傅隽聿这里沉默不语,晚珩话多出谋划策,“我觉得,要么就是继续查,我觉得总会有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但是这个时间呢,我们谁也不确定。”
“与其在漫长的日子里等待,不如你见见诗原,亲自问问他?”话出口,晚珩先自我否定,只见他摇摇头,“我觉得诗原也未必会告诉你。”
“那小子,我可是看得出来的,他是十分喜欢宋念的。”
所以,情敌问话,傻子才会有问有答,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