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珩的瘾被勾起来了,他酒也不喝了,只是追着傅隽聿问:“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诗原也是跟宋念一样,在身份上有着很大问题的?”
“不排除。”傅隽聿看了晚珩,他身体往后一仰靠着沙发,整个人端的是倦懒衿雅,禁欲金贵,“诗原九岁之前的档案资料,是一片空白。”
“关于他的一切信息,是从九岁出道开启!”
说到这,晚珩突然端正了先前那副吊儿郎当的坐姿,他一改先前的漫不经心,突然间变得严肃看着傅隽聿,“阿聿,你这一番话,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来。”
晚珩微微眯起眼来,那清隽如玉的脸上因此染了一抹凝重,“你还记得那个孩子吗?”
生怕自己的话勾不起傅隽聿的记忆点,晚珩特意解释了下:“十一年前,那个寒意侵袭大雨滂沱的雨夜,那个失踪的孩子!”
经晚珩一提醒,傅隽聿想起来了,他点点头:“你说。”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真要分析了,晚珩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这会心里乱糟糟的,他沉默了下来,不停喝着酒。
傅隽聿这里倒是明白了晚珩的意思,哪怕后者并没有分析。
看了只顾喝酒的晚珩,傅隽聿道:“你是想说,诗原有一定概率是那个孩子?”
晚珩点了点头,对上傅隽聿的寒眸,他道:“至少,在时间线上,我是觉得能够对得上的。但其实,你我都知道,那个孩子在十一年前就被绑匪撕票了。”
两人谁也不说话,对话陷入了死寂。
而这时,傅隽聿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下,他侧头看了眼。
如玉修长的手已经拿起手机解锁,来自宋念的消息闯入视野:【傅隽聿,我有点私事要处理,岁岁安安就拜托你照顾一下。不用找我,我处理好就会回来。】
看到消息,傅隽聿喝酒的动作一顿。
干脆酒也不喝了,将酒掷于桌上,给宋念发去消息:【周期多久。】
消息发出去后,傅隽聿放下手机。
左等右等,久久等不来宋念消息。
略急的傅隽聿直接拿起手机拨了电话过去,却提示对方已关机。
晚珩看了傅隽聿,见他气息不对,“怎么了?”
傅隽聿本想吩咐时特助去查查宋念行踪,可一想到她消息里叮嘱不用找她的话,他只得打消这个念头,“念念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龙凤胎由我照顾。”
听了这话,晚珩那望着傅隽聿的眼里写满了羡慕二字,“求之不得的绝佳大好机会,好好跟你女儿相处,争取在宋念回来之前把你女儿攻略下来!”
陆氏庄园。
陆彧程坐于书房椅子上,而在他对面则是坐着浑身是伤的顾苒。
在假冒谢老关门弟子身份被宋念揭穿后,顾苒就被陆家暗卫带去了专门审讯犯事者的密室。
顾苒娇生惯养惯了的,那里受得了陆家暗卫折磨人的手段。
这不,审问手段都还没一一用上,顾苒就疼得直喊都招了。
但是前提是,她要见陆彧程,要亲自跟陆彧程说。
陆彧程十指交叉,手肘撑在书桌上,面冠如玉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顾小姐,你如愿见到我了,这是属于你的坦白局,请开始吧。”
顾苒脸上遍布伤痕,身上衣服也满是血痕。
“咳咳……”顾苒刚要开口说话,却是咳嗽出声,她捂嘴咳嗽完,朝陆彧程看去,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完全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她娇滴滴一个女娃娃,被虐待成这个样子,狗男人果然不配享受女人的温柔。
“是的,我确确实实不是什么谢老的关门弟子。”顾苒手托脸,也不在乎因为这个动作牵扯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她似笑非笑看着陆彧程,“你长得挺好看。”
“我知道。”
顾苒笑了笑,继续往下说:“我只是个普通医学生,至于为什么会以谢老关门弟子身份且携带着能证明我‘假’身份的资料招摇行骗,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陆彧程看了皮囊美丽,灵魂丑陋的顾苒,“受谁之托?”
“这个啊……”顾苒放下托脸的手,微眯着眼很认真想了想,而后看了陆彧程,她笑得很坏:“很想知道吗?”
“可我偏不告诉你。”话说完,顾苒捂嘴低声笑了起来。
陆彧程面无表情看着,并没有因此而眉眼染上任何不该有的异色。
他只是神情冷淡的,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看着矫情做作的顾苒。
顾苒笑够之后,伸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她看了陆彧程,很是诧异他竟然没有生气。但转瞬一想就释然了,身为世家大族子弟,从来就是不喜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