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千万要冷静!那周远怎么可能放过你与皇上?他这分明就是故意而为之。”
“设下陷阱,引你上当。”
“此时你若过去,不仅救不了陛下,还会搭上自己啊!”
三个府兵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堪堪把他抱住,硬是把慕容烈又拖回了大树后。
几人看着他红了的眼圈,出声宽慰“殿下,咱们的援兵还没到,此时您万万不可自乱方寸啊。”
“待到援兵到了之后,咱们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慕容烈双拳握得紧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只恨不得现在就将周远拉下来,千刀万剐。
又想到叶凤顷还在宫里头,踪迹不明。
到底还是忍住了那股子冲动,强行压下心头怒火。
小声与众人商议“周远只抓了父皇?那顷顷呢?”
既然周远抓了父皇,并且以父皇来威胁他,为何不见叶凤顷踪迹?
这是不是说明叶凤顷还活着?
好端端的藏在宫中某个地方?
众人皆不知晓里头到底是什么光景,听他这样说,也觉得有道理,深以为然。
“王爷且莫担心,王妃聪慧又机灵,想来她应该是在宫里某个地方藏着。”
“若王妃真的被擒,此时此刻,挂在城墙之上的,怕就是王妃与皇上了。”
时才,慕容烈被周远击得动了真怒,人在发怒的时候最容易不冷静,脑子不清楚,这会儿他已经冷静下来,脑子清醒不少。
他和慕容焱被关了整整一天,完全不知道宫里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
现下,一定要进宫一趟,看看里头是什么情形。
想到自己刚才被周远激的不淡定,在心里狠狠鄙视了自己一把。
他与管家商量了一通之后,决定由管家留在这里,等待援军。
待慕容焱到达之后,再由他与周远对峙。
而他,则是找个机会,翻过那道城墙,进宫去,探一探虚实。
管家觉得此计可行,便与慕容烈换了衣裳,又开始模仿他说话的声音。
好在,夜幕深沉,即便两人换了衣裳,没用易容之术,周远也瞧不出来。
商定好行动计划,由管家模仿慕容烈的声音,与周远对话。
慕容烈则是纵身一跃,进了树叶里。
慕容烈跃上树枝后,躲在枝叶后,隐藏身形。
好在,树叶繁茂,将他遮得严严实实。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城墙上的周远,周远却是瞧不见他。
夜色黑暗,周远身旁的卫兵们个个高举着火把。
慕容烈眯起眼睛,朝悬挂在城门上的慕容放看过去,突然间就觉得很是怪异。
父皇素来注重仪表,这袍子穿在他身上怎能有些大?
尽管衣裳还是那身衣裳,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有哪些地方不太一样,甚至就连父皇的脸也比之前小了不少。
原本……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会儿,细看之下,越发觉得被悬挂在城墙上的那人不是父皇。
又想到叶凤顷还在宫里,脑子里突然闪过那么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过,他很快就不再考虑这个问题了,因为,接下来,真正要考虑的是如何进到皇城之内。
如今的皇宫和前两天的防守已然不一样了。
不仅换了守卫,还加强了防守,巡逻的人至少比之前多了三倍。
想要翻墙进去,不知比以前难多少倍。
他从树上下来,悄无声息跃上另一棵树,硬是靠着轻功,一棵树一棵树的攀跃,从挹江门来到了北直门。
亏得今天晚上的月亮不亮,利于他隐藏行踪。
男人借着树枝和月色的掩护,终于翻过那道又厚又高的城墙跃进了皇宫。
这里是他的家,他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一翻进来,就知道自己是在冷宫。
此地地处偏僻,再加上通常被打入冷宫的娘娘都无人问津,没有人愿意往这里来,所以,这里的守卫最是不严谨。
他从冷宫里推门而出,看了看四周环境,确定安全之后走出来。
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叶凤顷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能感觉得到城墙之上悬挂的那个父皇是假的,那真的父皇又去了哪里呢?
如果……
叶凤顷父皇在一起的话,那应该是在交泰殿。
打定主意之后,便借助各种有利地形,避开了巡卫们的搜索,硬是来到了交泰殿之外。
交泰殿的正殿里,烛光高照,火光明亮。
他戳破窗户纸,看进去,里面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是所他熟悉的。
现在,这里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那么多张脸里,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也就意味着“叶凤顷和父皇根本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