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头。”叶无瑜简短地进行了一个简单的评价。

    虞三五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打成一团的两个人，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叶无瑜这个评价。

    虽然在她们这两个地府尊者眼中，牧酌南的动作还是存在挺多不足，例如瞻前不顾后，灵活有余，章法不足等问题，但是比之前靠着花里胡哨的手段强撑倒是好多了。不是说不能让牧酌南用花里胡哨的方式作战了，甚至在危险之际，花里胡哨的作战方式可能就是以弱胜强的关键。但是，牧酌南总不可能永远靠着外物，他势必要提高自己真正的战斗力。怕就怕牧酌南尝到了甜头，又飘飘然了，那就是走上歪路了。

    江倾越显然也能感觉到牧酌南的进步，所以等他感受完之后，他下手理所应当地重了一些。

    他可不会留手。

    牧酌南陡然之间明显感受到压力倍增，但是他并不慌张，甚至没有拿出珹景刀。

    显然是还想再逼一逼自己。

    “不错。”叶无瑜忍不住又赞。

    实力不错，心性更是不错。

    虞三五依旧没说话，但是唇角的笑意明显了些。

    她这个做师尊的看得也很满意。

    牧酌南大概撑了三四十个回合就拿出珹景刀了，再不拿出来就真的要被江倾越打趴下了。

    不得不说，珹景刀最大程度上弥补了牧酌南的不足。

    虽然牧酌南还是瞻前不顾后，但是珹景刀的刀风却铺天盖地，和牧酌南相得益彰。

    江倾越也不放水，柳枝翻飞，以四两拨千斤的势头阻了牧酌南。

    牧酌南一刀横扫，刀锋霸道，竟然在须臾之间将柳叶斩成了粉末。

    显然是杀伐气极重的。

    “漂亮！”江倾越眼前一亮，毫不犹豫赞了。

    牧酌南没说话，更加准确来说，应该是牧酌南已经没工夫说话了。

    柳枝看起来柔软，但是不知道江倾越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次次都舞得密不透风，像是一只乌龟。

    柔嫩的柳枝堪称切金断玉，连牧酌南都不敢随意拿肉身硬抗。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牧酌南堪称苦不堪言。再加上他今天为了逼自己一把，特意没带暗器符咒毒粉等零碎物件，这下想用花哨手段都用不出来。

    两个人交手了将近三个时辰。

    结局不出意料。

    牧酌南还是被打趴下了。

    “不错不错。”江倾越笑眯眯地蹲在牧酌南面前，“进步很大，勇气可嘉。”

    牧酌南给了他一个白眼。

    缓了缓，牧酌南龇牙咧嘴爬起来，暗骂江倾越下手忒重了些，若非他是妖族，肉身得天独厚，早就被打得筋断骨折了。

    “可还好？”身后响起一道清凌凌的女声。

    牧酌南立刻站直了，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无妨。”

    看着小狼崽子死要面子的样子，虞三五的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那便好，随为师来。”

    牧酌南屁颠屁颠地跟着虞三五走，时不时动作很隐秘地揉一下自己的胳膊。

    江倾越那厮下手忒重了些，他的胳膊现在还隐隐作痛。

    虞三五自然察觉了牧酌南的小动作，但是看这小狼崽子还能忍，也不戳破。

    他们到了藏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