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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安瓦鲁——恶魔的血脉

    踏入暗道,一股阴冷湿气扑面而来,里面的空间狭窄而昏暗,靠着两侧石壁上间隔的灯火作为光源。

    纲吉紧跟着卡洛走过几个一模一样的岔路口,四周回荡着两人细碎的脚步声,经过几扇机关门后空间变得开阔,两人又继续顺着贴着墙壁的石阶环绕着向更深处走去。

    “没想到这里竟藏着这么大的空间,卡洛大人,我们现在应该都已经走到这古堡的地下了吧?”纲吉紧贴着墙壁粗糙的砖块,生怕从这没有护栏的石阶上一个脚滑摔下去,同时又忍不住看上看下,这密道要是再复杂一些她可就记不住回去的路了。

    “这才多大?顶多是上面的密道复杂了些,下面的地宫可是更宽敞的呢。”卡洛毫不在意道。

    “地宫?!”

    “是啊,听起来很有趣吧?”

    “卡洛大人之前也来过这里吗?”

    “几年前来过一次,里面的机关虽然普普通通,但那几个怪兽雕像超酷的!那……么大!”卡洛展开了手臂比划着,“可惜了,不能搬走。”

    怪兽……雕像?

    纲吉扯了扯嘴角,果然还是小孩子的心性吗?话说这地下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你笑什么?”后脑勺似乎收到了来自后方的嘲笑,卡洛侧头一记锋利的眼刀。

    “没没没,我只是……”纲吉迅速编了个借口,“只是头一次听到卡洛大人说自己喜欢的东西,很高兴!”

    “我喜欢的……东西?”卡洛神色一滞。

    说话间,他们来到台阶昏暗的尽头,楼梯上微弱的火源上让纲吉可以依稀辨认出眼前是一片平坦的空间,而且可以感觉到那股异常的气息更加浓郁。

    “我说,乔塔。”卡洛忽然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纲吉轻声问道,“彭格列那边总派你做一些无聊又危险的事吧?很过分对不对?”

    卡洛仰着头,一双漂亮的绿瞳就那么直直地盯着纲吉,宛如一潭幽深的湖水平静而深邃,诱人陷入其中。

    “好像,是这么回事……”纲吉一怔,下意识答道。

    “既然如此,就不要在那里受苦受累做什么卧底了,回科布拉吧,工作清闲的文员也好,掌权一片的部长也行,无论你想做哪个位置,凭你现在的功绩全都没问题的……只要回了科布拉,权利……财富……你想要的一切……都会得到……”

    卡洛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柔和而专注,平缓的声音中蕴含着一种无形的力量慢慢侵入纲吉内心的防御和抵抗,直至穿透她的灵魂最深处……

    “不行啊卡洛大人。”纲吉眨了眨眼,“我还有任务。”

    卡洛突然愣住,未曾预料到的反应让他一时有些震惊和困惑,但对方那双依然明亮的眼睛清楚地彰显着他此刻的失败。

    怎么会这样……

    他不服气地捏了捏拳头,企图调用指环的力量。

    “够了,卡洛。”

    一道犀利的声音自阴影中传出,卡洛慌张地回过身,纲吉也顺着声源看了过去,那人影从黑暗处慢慢走来,逐渐清晰的面部轮廓竟与那褪色的油画一时重叠,纲吉睁大了眼睛,张着嘴发不出声来。

    “阿格哥……”卡洛像是做错事一般小声应着。

    “别做多余的事情。”阿格雷诺淡淡道,暗影中,他一双眼眸仿若隐匿的宝石,泛起赤色的光芒,瞬间,四周墙上的火盆被逐一点燃,熊熊火焰升腾而起将这处宽阔的地厅照的通亮,那头酒红色的头发也在火光下格外惹眼。

    “我知道了。”卡洛乖巧答道,忽然,他察觉了什么似的看向上方,随即又看向阿格雷诺,待对方点头示意,卡洛化作一阵烟雾消失在原地。

    呃……

    纲吉看着眼前的人,头皮有些发麻,卡洛为什么突然走了?只剩两个人搞得她好尴尬……

    回想之前从阿格雷诺面前走掉的情景,因为没考虑过后续还会见面的事情她根本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岂止没留,还让Reborn打了他一枪!谁想到这么快又碰到他了?!

    虽然她出发前有考虑过会在科布拉的地盘遇上一些身份发生冲突的情况,哪怕是见到卡洛她也很快想好了应对办法,可偏偏这家伙也在……

    视线不出意外地有了交汇,纲吉开始汗流浃背。

    可恶这种情况到底该说些什么?谁能借她一张嘴来用用?!

    “好久不见。”阿格雷诺忽然开口,平静的语气一如既往地让人察觉不出他的情绪。

    “嗯……”

    没有怒气,没有杀气,过于平常的问候反倒让纲吉提前准备好的各种答案没了用武之地,这家伙真的不在意那天的事情吗?话说刚离开两天用不上“好久”这个词吧?!

    “非常抱歉!其实,我一直想为那天突然离开的事道歉。”纲吉想要主动缓和气氛,“因为有些被那种场面吓到了……”

    “没关系。”

    就这么接受了?!!!

    纲吉再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真的不在意?单纯的恋爱脑?还是说其实另有目的?!

    思考间,阿格雷诺转身走向身后那面光秃秃的石壁,抬起手掌覆在上方,随着他周身一阵黑雾的波动,那面石壁突然开始扭曲,转眼间,竟现出一道高大而古朴的青色石门来。随着地面一阵持续的轻震,那石门自动慢慢向里打开,约过了十几秒终于完全敞开。

    “要一起来么?”阿格雷诺看向纲吉问道。

    早已看呆的纲吉木讷地点点头。

    石门里边是一条宽阔的石板走廊,两边的石壁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和古老的符文,浮雕在火光下不断跳动的阴影让人似乎能感受到它承载的沧桑历史。

    廊道并非笔直,依然有着错综复杂的分路,纲吉默默跟在阿格雷诺身后警惕着四处可能存在的陷阱,直至安全抵达廊道尽头看着阿格雷诺毫不费力地打开又一高大的白色石门,纲吉才恍然大悟这是大佬带路一命速通。

    这道门内,是一个气势恢宏的大殿。大殿极为宽敞,足有三四十米的高度,通体被米白色的石料覆盖,顶部镶嵌着无数颗璀璨的宝石折射着火光将殿内照的通亮;大殿中央,是一座巨大的黑色石棺,石棺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图腾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纲吉惊叹着走向中央,环视四周,殿两侧摆放着各种珍贵的金石器物令人眼花缭乱,上方的墙壁雕刻着通顶的米色壁画,正中央的墙壁更是雕刻着一个被鲜花紧紧环绕的俊美男子。

    那男子长发飘动,面容如神明般完美,五官分明,线条柔和却又不失冷峻,他双眸紧闭,伸展的肌肉线条流畅有力,散发着一种野性的魅力。他的身后是一对华美壮观的双翼,宛如保护着棺椁一般张开着,庄严而神圣。

    “好厉害……”纲吉忍不住出声赞叹,声音在殿内出现些许回响,“这是天使吗?”

    “正相反,这是恶魔。”阿格雷诺站在纲吉身旁答道,他同样抬头望着正中的浮雕,眼底深邃。

    “诶?雕刻的这么漂亮是恶魔?”

    “这壁画是他的后人所建,自然会将他的形象美化。”

    纲吉大脑死机中.(转圈圈)

    “你说,后人?”

    “嗯,他和人类的孩子。”

    “等一下啊!!!”纲吉不敢相信地指着面前的浮雕问道,“你是说这个家伙是真实存在的恶魔???那东西不应该是那种,那种神话里才存在的生物吗?!!!”

    “确实是真实存在的。”阿格雷诺看向纲吉道,“迪安瓦鲁家族,就是恶魔的后代。”

    “诶?!!!!!”纲吉捂着脸进化成防空警报。

    “很久以前,在人间重伤的恶魔被人类少女所救,然后两人坠入爱河。但是共同孕育子嗣以后恶魔就回了地狱,再没回来过,他的爱人苦等一生,直至死亡还在期盼与恶魔重逢。”

    阿格雷诺简短而平静地讲述完小说一般的故事,旁边纲吉此刻才注意到两侧壁画所画的内容正是阿格雷诺所讲的故事。

    居然,真的有地狱!!!

    纲吉三观受到了严重冲击。

    “这么说,这棺材里就是那个少女?”

    “没错。”

    “感觉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呢……”

    “也是一个令人憎恶的故事。”

    “嗯?”纲吉察觉到阿格雷诺的语气有些不悦。

    “恶魔满足了一己私欲,却让他的后代因此承受了来自血脉的诅咒。拥有恶魔血脉的人,注定无法融入人类的群体。”

    “为什么?”

    “因为力量。”

    纲吉看向阿格雷诺,忽然想到玛利亚说过这个家族很少与外界交流。

    “恶魔的后代继承了来自血脉里的力量,这是他们诅咒的根源。”阿格雷诺低垂着眉,继续说道,“人类是矛盾的,畏惧力量的同时又渴望力量,而且向来贪婪且狡诈,不愿引起纠纷的迪安瓦鲁家族也因此选择隐居此地。”

    “原来是这样……”

    这时,脚下忽然一阵颤动,纲吉惊讶地看着石棺旁边的石板慢慢移开,露出一块更加精致的石板,阿格雷诺走了上去。

    纲吉刚要跟上,口袋里的指环忽然有了阵阵能量的波动,这是对Giotto指环的共鸣反应,她顿住脚步,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不过来么?”

    “来了。”

    犹豫几秒,纲吉也站到那块石板上,下一刻,这石板竟如电梯一般慢慢下降,待两人全部沉入地下,头顶的石板再次闭合,光线也暗了下来,虽不如上方大殿明亮,却也有着幽幽的火光。待下降了一段狭小的空间后,纲吉看着眼前突然宽阔的空间,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原来在下方,还有一个大殿。

    ??与上方神圣华丽的装潢不同,下方的殿用的全是青色与黑色的砖石物件,四周的石壁上刻的也是晦涩的符文与面容可怖的地狱生物,最惹人注目的,还得是正中央那座圆台之上矗立的五座狰狞的恶魔雕像。

    石板缓缓落地,纲吉随着阿格雷诺走向圆台,阴森的氛围让人不寒而栗,她可以感受到那种异样的气息此刻最为密集,现在看来就是这里散发出来的力量。

    “这里是什么地方?”纲吉不禁问道。

    “迪安瓦鲁家族建的祭坛,试图打开通往地狱的通道,可惜失败了。”

    “祭……祭坛?!”

    刚刚踏上圆台的纲吉脚步一滞,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一时间脑海中关于祭坛的各种acg设定翻涌而出,环绕的五座骇人的黑色雕像也仿佛都在死死盯着她一样,吓得她大气不敢喘地僵在原地。

    “所以……我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察觉到她话语中的不安,阿格雷诺转过身来看着玻璃镜片下那双明显有些惶恐的眼眸,似乎,很有趣。

    “问我做什么……”阿格雷诺故意停顿片刻,“你不觉得,可爱的少女是再合适不过的祭品了吗?”

    话音刚落,他眼看着对方原本服帖的棕毛根根炸起,隐隐有顶起帽子的趋势,平静了许久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与赞叹,嘴角也不禁勾起些许的弧度。

    “别紧张,骗你的。”说罢,他将不知何时拿在手里的盒子放在纲吉手上,转身走向圆台中央。

    诶?!

    反应过来纲吉一阵羞恼,似曾相识的片段让她再次见识到此人本质的“恶劣”,心中很是不爽,骂骂咧咧地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啊嘞?”纲吉怔住了,看着盒中静置的六枚地狱指环突然宕机了几秒,放声尖叫。

    “地狱指环?!!!!!”

    纲吉的手隐隐颤抖,她瞪大了眼睛来回看着那几枚戒指企图辨别真假,而它们周身散发的特殊气息正清楚地彰显着它们的真实。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阿格雷诺会突然把六枚地狱指环交给她?!

    科布拉这是不过了吗?!

    如果她现在带着指环拔腿就跑是不是就直接赢了?!!!

    “恶魔在临走前担忧家人的安危,因此唤出五名使魔分别取其头发、眼睛、心脏、骨头、灵魂碎片化作指环赠予五个人类,并取下自己的角同样化作指环留给自己的孩子,以此来保护家人的周全。”忽略了纲吉的震惊,阿格雷诺继续讲述着迪安瓦鲁家族的故事,“但由此带来的麻烦让迪安瓦鲁家族在后来不得不选择封印指环的力量。”

    说罢,他抬起手,一滴血液逐渐汇聚在他的指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丝丝黑色雾气缭绕在祭坛周围。

    蓦地,血液滴落,整个祭坛仿佛被激活了一般,赤色的光芒从血液落下的地方瞬间爆发,一个复杂而精美的五芒星法阵在光芒中逐渐显现,线条交错,符文闪烁,此刻处于五芒星顶角的五座雕像也迸发出强劲的力量,纲吉手中的地狱指环像是受到指引般高高飞起,五枚指环分别悬于雕像之上,那枚罪孽之角则缓缓落于阿格雷诺的手中。

    “你先躲起来。”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纲吉惊慌跑下祭坛,遮挡着法阵的光努力向阵中心看去。

    此刻的阿格雷诺正站在力量汹涌的阵中心,衣角与那头赤发被无形的气流鼓动的肆意飞扬。

    他默默注视着手中的指环,面色凝重,慢慢地,他闭上眼睛,指环缓缓悬于两手之间,连同其余五枚枚指环在空中形成一个新的法阵与脚下的阵逆向运转起来。整个空间都被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所笼罩,阵阵强烈的波动自中央扩散而出,一次比一次凶猛,连空气也随之颤抖,待力量攀升到顶峰,积攒的力量瞬间爆发,耀眼的光芒从法阵中央冲天而起强悍的冲击波让整个大殿震动起来。

    持续许久的波动随着力量的消散终于结束,祭坛上的法阵消失的无影无踪,殿内也再次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纲吉放下遮挡的手臂,小跑上了祭坛,此刻阿格雷诺正默默看着悬于手上的六枚指环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她过来便将指环推了过去,纲吉也急忙打开盒子将六枚地狱指环重新装起。

    “你没事吧?”

    “大概……”阿格雷诺轻声应道,他的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苍白的脸色透露着此刻的疲惫,四处也没有什么休息之处他索性坐在原地,看来驱动阵法并不如想象那般轻松。

    “太惊人了,吓了我一跳。刚才这个法阵,莫非是解除地狱指环封印的阵法?”纲吉心有余悸地猜测道,虽然不见指环的外形有什么改变,但她能感觉到指环的蕴含的力量有所不同。

    “嗯,是最近才知道的方法。”

    “最近?这么说,之前使魔大人们使用的都是被封印的地狱指环?”

    “并没有,他们用的是另一套没封印的地狱指环。”

    纲吉再次宕机。

    另一套……

    “你是说,有两套地狱指环?”

    “嗯。”

    纲吉逐渐失去表情管理,两套地狱指环,这以后可怎么打……

    凝视着她变来变去的脸色,阿格雷诺沉默片刻,忽然开口。

    “如果你想要,现在杀了我就可以拿走了。”

    纲吉惊住了,那双不似在开玩笑的赤色瞳孔中,透着仿佛赌上自己性命一样的认真之色,但在那微微闪烁的目光深处,纲吉似乎能感受到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虽然是想要没错……但,用得着杀人吗?你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就算我要抢你也打不过我的样子呢。”纲吉笑着调侃道,同时将盒子递还到阿格雷诺的手里,一并坐了下来,

    阿格雷诺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盒子。

    “好像,是真的呢。”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紧锁的眉头悄然舒展。

    “可是,阿格雷诺。”纲吉顿了顿,抬头望着空荡荡的大殿抛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这些,是科布拉的秘密吧?说出来会不会有麻烦?”

    “秘密?这算什么秘密。”阿格雷诺笑了笑,神情放松下来,右手随意地搭在支起的腿上,“不过是一个少有人知的故事而已,你想听,便告诉你了。”

    “那就好。而且仪式顺利结束后,你看起来心情也好些了。”

    纲吉舒心一笑,这温柔的笑脸着实让人心头一颤。

    “刚才自从见面起,你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直很严肃,我还以为是我的缘故。”纲吉小心翼翼地看着阿格雷诺,轻柔的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阿格雷诺一怔,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

    思索片刻,他犹豫着再次开口。

    “我最近,突然知道了一些和我认知完全不同的事情,如果那是真实的话,那么我,将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纲吉有些惊讶,她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个人露出这样的表情,无奈、自责甚至有些恐惧,像一个孤独的孩子一样迷茫而无助。

    “但是,即便如此,你还是决定要调查清楚吧?”沉默了几秒,纲吉认真回应道,“既然无论如何都要面对,不如由自己亲手揭开真相。而且要我说,你本人都不知情的事情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啊。你不要太担心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不是阿格雷诺的错,毕竟阿格雷诺人很好的!”

    说罢,纲吉再次笑起来,那笑容好似无垠的天空,清澈纯净,能够包容世间的一切,在这阴暗的地底散发出一种宁静而又令人安心的力量。

    也许是这笑容对处于黑暗中的人来说过于耀眼,阿格雷诺低下了头,自嘲一般勾起嘴角。

    “没想到现在还有像笨蛋一样天真的人。”像是想要找回面子一般,他轻笑一声,起身恢复了平常的神态。

    但这笑声落在纲吉的耳朵里却听出了嘲讽的意味,她瞬间警觉起来。

    “你这家伙,莫不是又在骗人?!”纲吉也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谁知道呢?毕竟我‘人很好的’。”

    “可恶!”纲吉气的跳脚,“亏我还好心安慰你,我撤回!撤回!!”

    没等纲吉说完,头顶的石壁连带着脚下的地面随着轰隆隆的巨响突然一阵剧烈抖动,尘土和石屑四处飞溅的同时,纲吉感受到口袋中指环的炽热。

    是Giotto!

    望着头顶的棕眸骤然缩紧,纲吉急忙跑向下来的石板。

    “糟糕了,我们得快点上去才行。”她焦急地喊着等待石板的启动,突然发现阿格雷诺走向了另一方向的一处空地。

    “这里,能直接到达地面。”他看着远处的纲吉,不紧不慢地说道,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像AK一样难压。

    “你丫的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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